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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我言（卷一：感悟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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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是我言（卷一：感悟第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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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宿正伯 转贴自：本站原创 点击数：4097 文章录入：恐美人之迟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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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悟第四
67
美丽而遗憾即此世界，作茧自缚即此人生。
68
命运的关键转折点，当你回头看时，都是鬼使神差。
也许就在一个不经意的下午，就在你依旧懒洋洋地睡醒，望
着窗外阳光灿烂，心情无比自在时，命运之神已经窥伺在侧，一
场无声无息的转折即将来临。
多年以后，回头看看，当年的那个午后，竟是什么让我不知
不觉地跨入了命运的另一个阶段，一去就是十年不得返。留在心
头依旧清晰的，只是当时的阳光，斑驳的树影，还有自己浑然不
觉的心情。
69
仰望天空时，幻想尤多。
有时，看到碧蓝的天空中一轮金色的太阳，仿佛是在蓝色的
穹幕上划出一个圆形的天窗，从天窗中透进来穹幕外金色世界的
一隅。
有时，面对天空中悠悠的白云，时而化作成群的绵羊，时而
化作威武的狮王，时而重叠为巍峨的宫宇，时而泼洒呈森然的峰
峦，竟仿佛是另一个活生生的世界，亦在演变着时晴时雨、风云
变幻、雷电交加的故事。我不禁想，神话故事中说，天上一天，
人间一年，天上一年，人间已是地覆而天翻，那么，我们仰头所
看到的云儿不停的变幻，是否就是一个正在缓慢发展的故事呢？
只是这个故事也许一月一季甚或一年才能完成一个小小的动作，
所以在我们眼中竟是如此的舒展。于是，我有时就一两个时辰盯
着天上风云变幻的趋势，看能否找到一个正在发生的故事。
70
很小的时候，走在合作社的门口，看着或赶牛或荷锄的匆匆
路人，抬头问爸爸："他们幸福吗？"
爸爸一眼就看出了我是个不安分的孩子，说："普通人自有
普通人的幸福。"
十三四岁的时候，喜欢在朝霞满天的时候，跑到山顶看遥远
的地平线，发现过分的美丽有时看起来会无比的恐怖。
中午的时候，在烈日下漫步空无一人的田垄，刹那的寂静会
让人突然体会到地球是圆的，宇宙是黑的，脚下的大地是弧线的。
很小的时候，即发现浑浑噩噩是一种幸福，却无法阻止自己
求知的渴望。多年以后，依旧明白随波逐流是一种幸福，却还是
不能放下自己一定要弄个明白的倔犟。
傍晚时分，还坐在村口的石礅上，看着或赶牛或荷锄的悠悠
路人，由衷地为他们高兴："真幸福啊！"
71
每次夜幕刚刚降临时，坐火车飞掠过大山中一盏孤星般的灯
光，心中就有种前生后世的感触油然而生。在那小小的，慢慢移
动进我的视线，又缓缓驶出我眼界的小山坳里，悄悄点亮着这盏
幽幽的灯光。只有一盏，幽幽地点亮在黑色的大山剪影和背后浅
浅的暮霭中。
那灯光下，那小屋中，也许住着一对老夫妻，相濡以沫，执
手平生。在他们波澜不惊的岁月里，也许从未离开过山坳，但却
是如此充实而圆满的一生。或者他们曾经进过一次城，却依旧回
到恍如隔世的自我生活里，每当远处有火车隆隆驶过，他们会坐
在门前，说：看，那就是外面的世界。
我看着这样一盏忽明忽暗的小小灯光自窗外匆匆掠过，心中
就想，那是不是就是我的前世呢？悠悠的一生如数个世纪般漫
长，而后换来如今短短的俗世繁华。
72
当我逝去时，电视里还在热闹地播送着新闻，青春的少女组
合还在跳舞，忙碌的县长还在开会。当我阂上双眼的刹那，这一
切还在继续......
我感觉自己在漩涡里急速沉降，向着无底的深渊坠落、坠落，
如同梦魇般不可挣脱，耳边隐约传来播音员的音色......
童年的游戏、少年的欢笑、灿烂的阳光、斑驳的树荫，伴随
着遥远的梦境、恍惚的爱啊痛啊在我越来越微弱的记忆里飞转，
我已无力抓住什么，只是坦然地接受我要离开这个客栈了－－这
样一个事实，于是亲人在哭、朋友在流泪、孩子在呼喊，而我却
在面上挂起了安详的微笑......
73
有时候我以为自己还年轻英俊，其实我变了，时代也变了。
74
其实都是陌生人，为何会觉得都是熟人？其实都是熟人，为
何恍惚间觉得都是陌生人？
75
古诗云：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
游！
人生算来，不过短短百年，但我们却感觉自己身处无限的历
史长河之中。生我之前，去我之后，都似与当下的时光绵延相属，
不可分割，浑然忘却了自己的一生竟只是短短的截流，竟至为过
往的遗憾泪下潸然！
76
宇宙万物，有大有小，大可至于无限，小亦可至于无限。在
无限的存在中，大小皆是相对，无论多大，都是很小，无论多小，
都是至大。
但是，大到一定程度，就会以分散的形态存在，如地球万物、
星河星系，小到一定程度，就只能以单一的形态存在，如质子中
子、电子夸克。唯有大小适中者，才能既有复杂性，又具整体性，
成为可以完成复杂行为的单一个体。
如此，人，真是宇宙的杰作。
幸甚至哉！
77
没有残缺的世界。
聋人听不到声音，他的世界依然是完美的，他的世界只由色
彩组成；瞽者看不到世界，他的世界依然是完美的，他的世界只
由声音组成；既聋且瞽者，他的世界依然是完美的，他的世界只
由触觉构成。
如果你觉得聋人的世界是不完美的，鸟儿就会嘲笑你，因为
你的世界不会在天空里飞翔；如果你觉得瞽者的世界是不完美
的，鱼儿就会嘲笑你，因为你的世界不会在深海里游弋。
蜉蝣的世界是完美的，昙花的世界是完美的，草儿的世界是
完美的，一刹、一天、一岁都是完美的。
78
昙花没有看到阳光，我们没有看到未来，有没有看到无。
79
我想那世界是圆满的，在他幼小的心灵里。声音不必是听到
的，也可以是看到的，触到的，流动的，美好的。
我想那世界是清纯的，在她幼小的心田里。梦中的微笑如
此甜美，她一定不只是看到了小鸟在飞，还听到了蟋蟀在唱，随
着那蝶儿在舞。
我想那世界是不容我们轻侮的，在他们幼小的自尊里。天
使在光环中飞舞，万物在阳光下生长，无数美丽的精灵在雨季滋
生、浸养。
昆虫，麋鹿，转瞬即逝的朝露，阅尽沧桑的古木。童心乘
放飞的翅膀，向着那更深更远处的丛林幻想。
每一种生命都感到了完美，每一种生命都感谢这恩赐，尽
管每一种视角的世界竟如此的迥异。多美啊！和谐 ，动听，永
恒，我想那世界是值得我们赞美的。
80
儿童时代，最喜欢猫啊、狗啊、羊啊、猪啊这些小动物，它
们洋溢着生命的活力！长大了，深深地为道路旁、山沟里那些默
默无闻、春来秋去、一岁一枯荣的花花草草而感动，在每一个不
经意的瞬间，它们都那么绚烂、执著，从不轻易错过自己绽放的
年华。某一天，在海滩上漫步，在古寺边凝神，突然被那些亿万
年来一动不动的砂砾、岩石电击般震撼，那样久远的岁月，是怎
样的一种情怀。
泰山、黄山上那无数苍天松柏啊！夜晚来临时，你们静静伫
立，看到了我不曾看到的星光灿烂、夜色如水、日升月落。寒风
凛冽时，我钻在暖暖的被窝，错过了多少奔腾的怒吼、飘飘的白
雪。千百年来，你们苍劲的身姿看尽了沧海桑田，体遍了世态炎
凉，所以才会如此从容地伸出双臂，迎接每一位来自面前的小孩，
无论他是倨傲，无论他是浅薄。
81
青青翠竹，无非般若；郁郁黄花，尽是法身。万物皆体现出
一种精神，真理原就藏在身边的一草一木一朵小小的黄花里。
82
哪怕是注定非凡的人，也终须有懵懂的童年。
83
如果十岁时有人问我："你长大了想干什么？"我会说："想
做数学家。"
如果十八岁时有人问我："你最希望自己成为什么？"我会
说："我想成为一名流浪歌手。"
如果二十三岁时有人问我："你的理想是什么？"我会回答：
"我希望在我去世后，人们给我这样的评价：他，一个伟大的思
想家、文学家、政治家。"
如果二十六岁时有人问我："你的理想还在吗？"我会回答：
"在。我想为中国获得一次诺贝尔文学奖，亦想为世人留下一座
不朽的精神宝藏。"
如果现在有人问我："你还有理想吗？"我会说："我现在只
希望自己去世后，有人淡淡地说：他走了。泪也不掉一滴。"
84
"五四"与春秋战国有许多类同之处。
首先，皆处在历史剧变时期；其次，皆出现了思想的大真空，
或者说是历史提供了思想的巨大发挥空间；其三，皆群星灿烂，
名家辈出；其四，时代特征皆以自由奔放、清新脱俗且充满理想
为特色。
今年4月8日，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播发了一条新闻：北京
大学面向海内外公开招聘教授。这让我不禁想起"五四"时期北
大自由、直接、明了的教授聘任之举。当时，蔡元培先生倡导兼
容并蓄的校风，教授的聘任亦然，只要是名震天下、才高八斗、
德学兼彰的大学者，不管你持何等观点，也不管你白发或垂髫，
尽可以一纸聘书延至京师，执鞭讲堂，并不需要什么人事组织部
门的批准，亦不受到户口房子的困扰，更无所谓编制的禁锢。教
授要辞职，也只是一纸辞呈即可，去留两相宜，真天马行空、神
来之笔也！至今令后来人神往不已。
近日，读钱穆老先生《国史新论》之《中国知识分子》，触
类旁通，于"五四"时期北大教授聘任之法与先秦时期士的生存
方式有了一番新的认识。
钱先生说，"战国是在列国纷争中，知识分子参加政治，无
一定法制一定轨辙的束缚。穿草鞋戴草笠，亦得面谒国王。立谈
之顷，攫取相印......在生活上，是放纵的，浪漫的，豁达而无拘
束的......总脱不了周游天下，朝秦暮楚，一纵一横的时代习气与
时代风格。
秦汉大一统政府成立，......入仕的途径只剩一条，而且有法
定的顺序，谁也不得逾越违犯。于是学者气焰，无形中抑低
了。......他们在心情中，尚记忆着战国的一套，但在时势上则知
道学不得了。"
这与"五四"时期直到新中国成立前后的情形何其相似啊！
北京大学脱胎于清末的京师大学堂，真正意义上的北大实是从蔡
元培掌门开始的。其时的中国亦是列强分割、群雄并起，社会、
思想、政治乃至军事均无必然之定制，中国知识分子自汉武独尊
儒术以来，第一次获得全面的解放，重新恢复到了百家争鸣的状
态。对过去、对现实的批判，以及无法确切知道形态的未来对思
想者无限的诱惑，重塑了他们自由、奔放、激情四射、特立独行、
傲视王侯的鲜明个性，出现了无数的治学大师，各自沿着不同的
轨道向至深刻处尽情延伸，中国的星空出现了短暂而绚烂的一
刹。与此相适应，北大的聘教之制，大有战国贵族慷慨豪放的下
士之风，也惟有如此的时代，才能有如此的土壤、如此的气度和
如此璀璨的知识分子群体。而非独北大，中国无数的大学都敞开
怀抱，欢迎每位学者名流的光临，且每一所大学都决不效仿他人，
始终能以鲜明的特色保持自己在学府之林的一席之地。这就是那
个光辉的年代！在这样的时代里，学者教授是无衣食之虞的，是
当时自由且有能力保证自由的一族，因而也就能够专心致志于学
问，而随着其学术的不断成就，社会也就愈是为他们提供了自由
穿行于天地间的保障。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在硝烟四起、兵荒
马乱的战争年代，会产生那么多学贯中西的泰山北斗，竟令太平
盛世的学者难以望其项颈！
1949是个划时代的年份，其对中国知识分子的影响，非常
近似于秦汉大一统政府的成立。首先是思想上的大一统，即以马
克思主义统率思想和学术领域，从而切断了百家争鸣、百花齐放
的江流，此一点，我将在另一章里专门论述。其次是社会各领域
的管理开始走向制度化，出现各种明确的条款来约束社会运作方
式。
太宽的不说，单论北大的聘任制，即从此更弦易辙。1952
年，大学改制，学校教职工包括教授的管理，皆纳入了全国性的
人事制度，人财物皆由人事部、教育部、财政部等部门专门管理，
户籍、档案、职称、工资、手续、住房甚至配偶等都成了极难逾
越的门槛，自由聘任从何谈起？后虽经时代变迁，不断改制，终
究也突不破受"一定法制一定轨辙的束缚"之大格局。而在这样
相对固定的管理格局内，一方面形不成优胜劣汰的流动机制，限
制了优秀人才的脱颖而出，一方面也让学者不得不整天眉头紧锁
于柴米油盐或名利虚荣等切身之虞，难以全身心融入学术研究，
成就似乎反不及战乱年代。而对于北大校长这样一个举足轻重的
人物，也往往处处掣肘，很难有大的作为，纵人人皆有蔡公之志、
蔡公之能，亦不得有蔡公之绩了，彼一时，此一时也。
两千年历史这么一比，也就释然了。因为，我们在心情中，
尚记忆着"五四"的一套，但在时势上则知道学不得了。那个时
代，那种历史际遇，是数千年才有一次，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
们今天尚如此怀念"五四"时期自由寥廓的气氛，是因为这段时
光离开我们不远，有许多老前辈是亲身经历过的。而我们今天所
面临的各种制度的约束，恰恰是历史的正常期，是所有太平盛世
必然的选择，因为制度是"治"的基础。所不同者，只是需要认
真健全和改进制度，尽可能吸收各个时代各种选材方法的优势所
在，创造性地开辟更灵活、更有利于学者取得成绩的渠道，为他
们提供更无忧无虑、更自由自在、更宽容博大的学术与生存环境。
而于当年的聘任之法，似也不妨给予大学校长适当的自主
权、自决权，譬如每届校长任期内，给予一定数量的教授直聘名
额，允许校长以个人名誉担保，聘请学界高人直赴京华任教，待
遇等一并解决。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样的自主反而会让校长更珍
视自己的荣誉，从而保障决策的慎重。如是等等，复杂配套之处，
恐非我这般门外汉应当置喙，但办法相信一定会有的。
85
当时离开校园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失落。如今回首离去时，
才知道那真的是不堪回首的一霎。
2004年春季，38楼依旧在，而它已换了主人。2004年夏天，
38楼轰然中夷为平地，一同被夷平的恐怕不只是我们一届人的
记忆。
86
中国人素有多神供奉的传统。之所以不称为多神崇拜，是因
为我们根本就不是崇拜，而是纯粹从实际利益着眼去供奉。当国
人逢年过节烧香点蜡供奉神仙时，绝非出于虔诚，整个儿出于利
益考虑，心里想的不是敬神，而是想着神能给我带来哪些切身的
好处。所以，想五谷丰收，家里就有谷神、灶神；想财源广进，
屋中就有财神；想得到个儿子，就去求求观音；想封官拜爵，逢
庙就烧香，见寺就磕头；甚至想有几件新衣裳，还要特地添加一
个柜神。中国这遍地的神灵，都可以找到他们被制造的利害根源。
如果果有神灵，如此这般势利，他们能高兴吗？
87
有人问："我如果修佛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只有不懂佛的人才会这样问，为了得到好处而修佛，怎么会
修得佛呢？修佛的目的岂是要得到好处？修佛之初，可以有目
的，待到修佛时，便无目的了。任是高僧大德，对此等问题也只
能笑而不答，也只有中国人才会事事先问个"好处"。
889
中国文化没有宗教信仰，因而缺乏一种从根本上的道德约束
力量，因此中国自古以来多的是败类、汉奸，中国人自古以来多
的是势利、短视、奸猾之辈。宗教除了在根本上给人以终极关怀
外，还因其信仰而易于形成统一的价值观和道德观，几乎所有宗
教都规定信徒必须遵守诸如诚实守信、不奸不盗这样的行为准
则，并指其为上帝所言或本质所需而赋予其根本的约束力，从而
形成为一种只要信仰就自然而然如影随形的道德准则。
中国文化没有宗教信仰，所以这一问题的解决之道，全靠上
层建筑的教化、社会的公德以及个人自身境界的升华。这样的解
决之道都不具备根本上的约束力，但综合作用下却可以起到道德
约束的较好效果，可以保证社会、人伦处于起码的道德水准。然
而，也的确无法避免整个社会形成过分务实的氛围，而务实过头
了，就容易形成全社会的自私自利，这从中国人的多疑、防备、
势利等个性上都可见端详，从许多格言如"各人自扫门前雪，休
管他人瓦上霜"、"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穷在闹
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等等皆可看出。
这样的文化背景，必须有教化的力量对社会风气予以不停的
纠正，这就是儒家文化固有的优势（务实）、固有的缺陷（必然
趋向的势利）及其固有的纠偏之道（教化），三者是相辅相成不
可分割的统一体。现如今，我们丢弃了固有的优势和纠偏之道，
却很难消除千百年来形成的固有缺陷，世风日下，其所必归乎？
89
把国人从俗念中解脱出来，赋予其鲜活的理想、良知和生命
力，竟远较把欧洲人从宗教信仰中解脱出来更为困难。
90
富贵固然可能使人变坏，但贫穷亦不能使人变好。
91
多少年的政治教育，给我们这样一种错觉：凡属统治者，就
一定是黑心肠的，凡属社会下层人民，就一定是勤劳善良的。可
事实是这样吗？
我看到多少上层人士为国为民殚精竭虑，又看到不少贫困县
的老百姓吃饱了饭就蹲在街头晒太阳，心里只等着国家救济、输
血。翻开历史书，有多少高级知识分子为他们所热爱的百姓残害，
又有多少冲动的盲流造成了国家的动荡和混乱。
这样一种错觉，总是给革命以心理暗示，也无疑是当今"仇
富"心理的思想根基。这样的错觉一定是不利于国家健康发展的，
可似乎我们的政治课教育还在继续造就这样的错觉。
子曰："好勇疾贫，乱也。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
92
美国人应当好好学习一下中国盛唐史，在那面泱泱大国的镜
子里，最能看到当今世界第一强国的狭隘与渺小。中国人亦应当
好好学习一下自己的盛唐史，从那首大气磅礴的史诗中，最能看
到现代社会现代人的局促与拘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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