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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控制我(五)       
    不要控制我(五)
    [ 作者:佚名    转贴自:网络资料    点击数:2612    文章录入:云中子

    第二十章 控制策略

     一个人不需要思考就可以使用控制策略

      大多数控制者,不会计划去控制任何一个人。但是,他们尽一切可能让他们的假想人活着并活得很好。当控制者发现分离倾向时,他们会发怒,并且会为真实的人的出现感到震惊。他们的反应是尽力控制这个真实的人。

      尤其是家庭关系中,当控制者遇到被控制者真实自我的时候,他们会感到一种分离感,而这种感觉正是他们要尽力避免的。因此,除了有正确性的需要、一体的需要和保护他们身份的需要之外,他们还需要加强他们的控制。

      控制者总是通过控制别人来达到目的

      正常情况下,当人们面临困境时,他们总会利用内在资源来控制自我。但是,控制者却总是通过控制别人来达到目的。控制者试图通过给真实的人下定义来做到这一点:你只不过想引人注意,浪费时间并且惹事生非罢了。”(杰克3岁的故事)

      这就好像控制者在说,既然我已经塑造了你,那么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想干什么;既然你没有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我就要告诉你错在哪儿,这样,你就知道你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也就是我的假想人(我的泰迪)

      控制者每次这么做之后,感觉更加放心了,有时甚至会感觉到,和他们所爱的假想人待在一起非常快乐。一切似乎都很正常。这样辱骂就可能周而复始。控制者所感觉到的,日益增长的分离感暂时得到了缓和,但是,不久又恢复了原样。

      如果,他们第一次加强控制行为的企图受到抵制的话,他们将变得更加强硬,甚至更多地去消灭真正的人。

      还记得在玉米的故事中,丈夫是怎样给他妻子算零钱能力下定义的吗?当他真实的妻子说道我猜也许是我们来得太早了……”,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取代了假想的妻子(泰迪)。而泰迪都一直必须是非常完美!因而,丈夫的控制和他们之间的控制关系处于危险之中,他感觉受到了驱逐和攻击。他想使他们的关系更亲近一些,并找回泰迪。

      回想一下他对真实存在的妻子所表现出来的愤怒:你这家伙连一点该死的零钱也算不清楚!”他削弱了她,通过自己表现得十分气愤,给他假想的妻子(泰迪)腾出了空间。即使他真正的妻子什么也没有说(看上去几乎是消失了),当他了解到他的定义,受到别人的质疑时,会再一次定义他的妻子,以满足他加强控制的需要。这一次,他总结性地说道:那是我的妻子买玉米,那家伙自个找骂。

      尽管被控制者自己并不愿意,但他们的精神家园,的确已经成为其真实自我与假想人之间多次斗争的场所。重新处于控制关系中的被控制者,几乎总要遭受更具压制性的行为,因为控制者再次巩固了泰迪的地位,加强了他或她对被控制者的控制,从而让自己确信泰迪将不会再一次离开!

      为了对牢固的控制感到放心,控制者一定会在被控制者的内心世界,为假想人留下一些空间,要做到这一点,他们通常通过削弱或者减小真实的自我,所占有的空间来达到这一点。你什么都不是或者你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这样的评述反映了控制者努力抹杀被控制者的企图。控制者得确保,至少在他的或她的假想世界里,为泰迪留下一些空间,并且再没有其他人,生活在被控制者精神的边界内。

      许多被控制者牢牢把握自己的现实,并且知道他们的自我并没有真正被削弱,然而他们还是终将因为这种虐待,付出精神和身体上的代价。

      让被控制者如果孤立无援,控制者就变得如入无人之境

      控制者会立即对抵制做出反应,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自己免受所遇到抵制的伤害。在一对一的控制关系中,如果控制者能够孤立被控制者,对他们来说,避免抵制和加强控制就变得容易了。一旦周围没有了抵制者,他们就能维持他们的幻想。请看接下来的一个案例:

      安莉问我:当我的幼儿园办得相当成功的时候,我丈夫要我把它给关了,他似乎对我的成就十分生气。我的儿女都已经长大,中午的时候我都待在家里,他为什么还要对我发火呢?

      在工作中你认识了很多人吗?我问道。

      是的,在社区里,我确实相当有名气。

      这可能使他看到,其他人都把你当作一个独立的人?

      哦,我明白了。她说。像人们所看到的那样,我有许多独立的倾向。

      即便控制者努力确保他们的正确性、领先定位和胜利,但是由于没有意识到幻觉的存在,控制者会发现自己越来越虚弱,受到的威胁越来越深。那么,他们除了加强控制和责怪他人之外,还做些什么呢?

      通过口头辱骂,让被控制者感觉到,比身体暴力更恐惧的心理暴力

      让我们来看一看口头辱骂,是怎样具体地与控制者相联系的。在这些例子中,泰迪是代表任何年龄段或者性别的一个假想人。

      如果控制者把愤怒的策略与这章提到的其他策略相结合使用的话,那么控制者正在感觉到威胁,并且想重新得到泰迪。

      如果控制者使用不回应的策略,好像控制者正在说,我不会承认和回应你的。你不是真实的,只有泰迪才是真实的。

      如果控制者使用骂人的策略,好像控制者正在说:你是个除了你自己之外的什么东西。你不是真实的,只有泰迪才是真实的。

      如果控制者使用责备或问罪的策略,好像控制者正在说,只要你成为泰迪,不要作为一个真实的人来攻击我,我就不会说和做这些。我所做的那些事都是有原因的。

      如果控制者使用下定义、批评或者是蔑视的策略,好像控制者正在说,你已经不是你自己所察觉的你了。我要让你明白你自己是谁,因为你不了解自己是个怎样的人。你应该是泰迪。

      如果控制者使用同化的策略,好像控制者正在说,你、你的观点、工作和兴趣只能表示你有分离的倾向。我要我的泰迪兴趣和我的一样。

      如果控制者使用威胁、破坏、命令、反击、阻碍、转移的策略时,好像控制者在说,你不能有自我。你不能质疑任何事情、你不能有自己的行事规则,你不能有自己的思想。总之你不能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存在。只有我的泰迪知道怎样去思考和行动。

      因为受伤而不能说话,与不回应并不一样,知道这一点尤其重要。不回应的目的就是拒绝做出恰当的反应;不回应的另一目的,是采用切断关系这一威胁手段,从而达到惩罚被控制者的目的。

      同样的道理,被控制者对控制者的行为表示愤怒,甚至大声喊:别再这样对我,这一点同控制者通过恐吓和胁迫的手段,用虐待性的愤怒行为来控制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跟踪,一种危险的控制手段

      我们都听说过,有人偷偷地跟在他们以前的,或者臆想的情人或配偶后面,或者蹑手蹑脚地企图接近名人,或者那些看起来很容易接近的人的后面。统计数字显示,当一个女人,离开有虐待行为的配偶后,多数会处于危险境地,因为她们的丈夫,可以偷偷地接近(我们称为潜近)她,从而袭击她。

      有些专家推测,潜近行为与男人最初的狩猎本能有关系,非常多的女人受到跟踪。但我们知道,女人中也有很多潜近者,这样,我们就可以把潜近行为,当作是一种相隔一定距离的控制关系。

      通过真实的人保持假想人的掌控,是这一行为的首要企图。控制者潜近目标,是因为他们不想失去一个能固定泰迪的地方。一旦假想人固定在真实人的身上,潜近者就不想让他/她离开。泰迪去了哪里呢?

      潜近者是残酷和强迫性的。即便当潜近者追踪一个陌生人的时候,潜近者知道被跟踪者应该会怎样,有怎样的感觉,等等。他们知道这些,是因为这个目标(真实的人)在潜近者的脑子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假想的人

      一般来说,当潜近者发现目标对他们的行为做出如下反应,

      如:向后张望,改变电话号码,或者快速跑开。

      他们感觉产生了联系。这种潜近行为,已经引发了一个直接的反应。现在,潜近者的影子,已经留在了跟踪目标的脑海里,而跟踪目标的脑海,正是潜近者一直以来最想存在的地方。我们是如此地接近。

      一些潜近者会杀害他们跟踪的人。潜近者潜意识的想法是,你不走我要你走的路,我假想中的人已经走了,你正在毁坏一切,或者是你让我这么干的,这是我所做的最后一件事,这样我就可以得到你了。因此潜近者可能会杀掉他的目标,以防止泰迪逃掉。可悲的是,当死亡是控制关系最后的结果时,犯罪就成了逆向联系的最终的结局。

      我听说过很多有关女人被跟踪的事。有位女士最近告诉我,她这已经是第四次被人跟踪了。她为此害怕极了,以她前从没碰到过这样的潜近者。这位女士只有21岁。

      另一位已脱离潜近者的女士,听到这样一句令人发抖的话:直到你和我在一起,否则这一切不会结束的。如果那是坟墓,那我们就一起进坟墓!

      公路暴力也是控制关系的一种表现形式

      相隔一定距离的控制关系还有另一种表现形式,即反对陌生人的行动。大多数人对以下这种普通的事情很熟悉:路边暴力。控制者经常会采取行动,报复那些与他们想象不一样的人。在20世纪90年代,美国新闻媒体提醒公民,防止轻率的公路暴力的发生。

      公路暴力通常是,某个司机因为非常不起眼的一件小事,与别的司机大打出手。

      美国汽车协会有关公路暴力的一份研究发现,攻击者经常被一些非常小的、自然产生的、或者是非常中立的行为所激怒,例如,受害司机没有按照攻击者所设想的速度减速;受害司机在攻击者认为,不应该转弯的地方转了弯;受害司机把车子停在了攻击者认为,不应该停放的地方,等等。

      透过这本书,我们注意到受害者展示了分离的倾向。他们不是假想人,他们不符合攻击者为他们所设想的样子。

      攻击者创造了一个假想人所居住的虚幻世界,这些假想的人,按照他们事先规定好的驾驶方式行驶。当这些完美的假想人消失的时候,当攻击者受到现实抵制的时候——分离的人采取了分离的行为——他们被激怒了,但是他们不像我们即将碰到的这种人,这种人经常被以下行为所激怒,诸如一些小的、自然发生的、中立的和他妻子的分离行为:我就像意大利扁面条。

    第二十一章 虚构事实

      逆向建立自我的人,最大障碍是他们没有意识到已经建立了某种逆向联系。

      令人吃惊的是,当控制者为他们的压制行为,找到借口时,他们似乎非常相信自己,是他们所做的事、看问题和说话的方式、他们真正的意图,使我这么做的!或者,我什么也没有做呀!

      为什么有些丈夫会忽略、攻击真实的妻子

      每星期都有人告诉一些与D先生的解释相类似的话:

      我让一位精神病医师和两位临床医学家——他们都是博士——相信我是正常的,是我妻子有神经病。

      我所有的朋友和同事都认为,我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年轻人。虽然我已经能够坦然面对第一次被捕入狱的经历,并向我的朋友坦白了这一点——我已经克服了一个一直困扰着我的主要问题。但我的朋友们却表现得难以置信。

      当控制者加强对别人的控制时,一种无形的力量也加紧对他们的控制。当D先生开始有时间去反省自己行为时,他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什么他会忽略、攻击,并企图削弱、定义和消灭他真实的妻子。这里有另一个案例:

      有个叫乔的人来我办公室寻求帮助。我很快就看出,虽然他对自己的行为很坦率,但他不能真正理解自己。

      前一天晚上,他和妻子、朋友一起出去吃饭。妻子点了一个她自己很喜欢吃的菜。我喜欢意大利扁面条,她说。

      乔告诉我,一听到她说这个,马上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于是他大发脾气。他觉得当时的这种行为很正常,因为妻子居然不知道他希望她点些什么。

      我让他说说当时妻子的反应。

      她开始很平静,然后找了个借口走开了。过了大概十分钟,她才回来。她接着还是和大家聊天,只是不理我。饭后在我们驾车回家的路上,她告诉我说她心里很难受,而我除了让她闭嘴,其余什么也没说。

      我和乔交流她妻子的痛苦。然后我问道,既然你知道她感觉受到了打击和伤害,完全被你忽视了,你怎么不向她道歉,和她交流一下呢?

      我不能这么去做。

      为什么?

      因为这样她就知道有什么问题了。

      乔属于看起来心地仁慈、态度友好的那种人。他并不疯狂。乔只是已经习惯了梦想中的妻子了,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他真实妻子的存在。最重要的是,他一直认为,如果他不告诉妻子有什么问题的话,妻子就不可能知道!

      实际上,乔的愤怒是对他妻子独立倾向的反应:他的妻子发自内心的想法——“我要意大利扁面条。”(泰迪绝对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当我向他解释控制关系时,他开始明白他的行为是很不适当的。后来乔再来咨询时说,和妻子到饭馆吃饭,他已经能够让妻子,按照自己的意思点菜了,当时他仍然觉得她冒犯了他。毕竟,泰迪肯定不会像那样点菜,因为在他还没有考虑,是否要吃比萨饼的时候,泰迪就知道他怎样想的了。

      乔接受了我推荐的康复计划,他努力掌控自己的行为,并且以尊重的态度,去听妻子说话,最后他终于逐步克服了那些不良行为。

      控制者知道他或她的行为是非理性的,但这并不能立即使他停止压制性行为。这需要一段时间。

      心理处于极度混乱的吉,表明了他希望克服幻觉影响的愿望。我们交谈的时候,他说了以下这些话:

      我从没有像对妻子那样对待过任何人,他说,我把那些行为告诉每一个人,包括我的家人和朋友们,他们都没法相信。他们没法理解我的另一面!我自己也不能理解。甚至,当我意识到做了很不好的事后,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那样做,还是会很残忍地对待她。这是为什么?他绝望地问道。

      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我问道。

      她答应我留下来,看看在后面几个月内,我们能否解决这些问题。过了一阵子,她打电话问我这么多天了,希望能听到我为此做了些什么。

      我知道我已经把她封闭在我的生活之外。(吉对他的事业非常投入),因此我告诉她我一会儿就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十分钟以后我到家了,一看到她我就用能想到的,最挖苦的话对她说:你想知道我做了些什么,是吧,那好,现在我就告诉你,我什么也没做,满意了吧。’”

      她说,你不用再说,不用再说了!然后她就离开家了。

      是什么促使我那样去做呢?我羞辱她,伤害她,而我却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我真的有双重人格?

      我告诉他有关假想人——泰迪幻觉的情况、以及面对真实的人和失去控制关系的恐惧感等等一些事情。

      吉的妻子,被许多类似的事情深深伤害,最后她只能永远地离开吉。当吉真正明白为什么之后,他说: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支持她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我再也不会埋怨她了,是我自己需要时间去改变自己。

      吉确实支持他妻子离开了他一阵子,他现在开始着手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

      与吉不同的是,其他控制者不知道他们自己,已经建立了一个控制关系,不知道他们自己害怕其他人独立,甚至不知道他们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一切事情,他们为他们的侵害行为虚构原因,甚至为已经被揭穿的一切寻找借口。

      压制者虚构事实时,总认为他们说的就是事情的真相

      现在我们面对又一个奇怪的悖论:一个人可能会相信,他们是被某件事激怒的,而事实是,他们自己虚构了这件事。回想一下在玉米的故事中,那位丈夫是怎样被激怒的,当他妻子对能找回多少零钱没有把握时,他被激怒了。他说连个该死的零钱也算不清楚。他虚构了这个作为他发怒的一个理由。其实他发怒的真正原因是:妻子自发地说了些东西,而这些超出了他设定的范围,并且也不是他所期望的——泰迪是不会这样说的。

      因为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怒,于是他的思想给了他一个原因,这就是一个虚构的事实。

      同样,在泰迪幻觉中,当泰迪问你什么回来?控制者就感觉被激怒了,并且因为这种情绪而责备泰迪,你这么问就是在审问我。

      人们发生失控行为之后,他们很难记起和理解那时发生了什么。就好像他们那段时间丧失了记忆。当出现这种情况时,他们的心里会自动地虚构当时发生的情况,或者虚构一个原因来为他们的行为做出解释。让我们来看一个例子:

      假设你突然发现自己在一家百货商店里,而你却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到那的。在你明白你自己并不知道之前,你的心里一定会虚构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是坐公共汽车来的,在路上我打了一个盹。这样,你就不会对你失去记忆而感到诧异或恐慌了。

      如果你突然变得十分愤怒,似乎你遭到了什么东西袭击,而实际上没有东西袭击你,这时你的思想,可能会为你的情绪虚构出一个原因

      精神病诊断手册描述了这么一个诊断,特别符合上述内容:遗忘症没有其他什么具体的症状,比较明显的是,患者总是用他们幻想的事情,去填补他们记忆的空白。

      虚构事实让我们感觉我们自己的身心是健全的。虚构的事实看起来就像真实的记忆一样,对有虚构行为的人来说它就是真理,因此当某个人虚构一个原因,来解释发怒等等现象时,他或她往往认为,这个虚构的事实确实就是导致他们发怒的原因。明白以上情况后,当施虐者解释他们行为,自认为在讲述真相时,我们是不会感到惊讶的。

      虚构事实对控制者,一个可怕而令人难以置信的影响:当人们把虚幻的东西。当作真理一样对待的时候,就好像已经步入了虚幻的世界。

      没有人愿意在虚幻中生存,因此控制者活得并不潇洒

      没有人愿意被一个假想的人取代,或者受控制者的影响。没有人愿意受任何无形力量的左右。但毫无疑问的是,这样的情况的的确确存在着。许多人已经失去了生活与精神上的乐趣,因为,他们正处于那些深受幻觉影响的人的控制之下。有些人可能已经开始意识到,并抵制这种行为,但是被无情的制止了。因此,我们没有看到控制行为,得到明显消减的趋势。

      无论是否已经了解控制关系,每个人都会自然而然地反对企图塑造我们的人;我们反对那些假装说过而实际没说过,或者假装没说过而实际说过什么的人;我们反对那些让我们感到不安的人;我们反对那些让我们感觉受抵制的人,即使我们并不十分确信抵制的原因。

      如果意识到这些,那么,我们就能恰当地做出反应,说出我们的反对意见,安静地离开或者跑开,甚至是做好逃脱的计划,不管它是压制性的状态还是压制性的关系。

      我们反应的结果是,控制者在其一生遭受无尽的抵制。当控制者努力地做出斗争而想维持控制关系时,他们越陷越深,越来越处于幻觉的影响之下。他们的脚下没有坚固的土壤让他们立足,没有与内在的联系,他们生活在一个四面楚歌的世界里,分离的威胁接连不断。这样的后果,造成他们对正确性的需要、一体的需要、赢的需要和加强控制的需要。

      于是他们发动连续不断的攻击,承受着与日俱增的压力。从某种现实意义来说,幻觉正在反对生命本身。当一个人沉浸于幻想世界时,处于无意识的状态,此时,让他们承认假想人、或者其他人、或者其他事件,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有些控制者坚持他们的幻想,根本不考虑手段或者结果。在一些案例中,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了死亡事件的发生。

      一旦原因被虚构出来,控制者可能又向前走了一步。控制者可以从其他人那里获得对其控制行为的认同。我们如何才能在一个,充满控制行为的世界里保持精神健全呢?

      当一个人获取了另一个人的认同,结成联盟去反对另外某个人或者某个企业的时候,他或她的控制关系就被放大了。我们将在下一章进入这个新的领域。

    团体控制

           在这一部分,我们不再探讨一对一的控制关系,开始进入团体关系的领域。我们要看看,当受制于幻觉的人一起的时候,会有什么事发生;还要搞清楚这些“青密的”关系具有什么深远的影响。

     

    第二十二章 其他密切联系

     共同虚构似乎比独自虚构来得更为容易一些。

      沉溺于压制行为的人,总是以一种逆向的方式接近他人,或者与他人发生联系。由于这些人已经失去了与自我真实的联系,他们还会构建出与外界相背离的独特形象。

      因为他们受到了一种无形力量的控制,所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毫无意义的。非常矛盾的是,他们会不由自主地保持这种控制。他们不断地争斗,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他们必须维持一种虚幻的联系,保护那个通过逆向方式构建的自我。可悲的是,由于这种错觉,他们会觉得日常生活中充满了对自己的威胁。

      健康团队对其成员有益,对其他人也没有害处

      现在,我们来看看团体的控制关系。当我们进入这一全新的领域时,为了进行对比研究,首先要看一下健康团体的情况。

      绝大部分人都很乐意成为集体的一分子。当我们为了特定的目标和其他人结合起来时,会感到已经建立了某种联系。一个健康的团体,对其成员是有益的,同时,对其他人也没有害处,只是在一致意义和目标的背景下运行。它不是固定和孤立的,它的规模可大可小,一个团体,在刚开始时可能只有两个人,他们是为了某个特定的目标走到一起的。

      团体内部和团体之间的信息交流对成员是开放的。这些团体只是人类社会的一部分,人类社会当然也是由许多小团体构成的大团体。为了使一个团体能够正常运行,成员也必须能够遵守他们内部的规则。

      社会上有各种各样的团体,包括企业、协会,还有社区组织等等。家庭也是一种团体,只是与企业以及职业团体相比较,家庭成员的结合程度要深一些而已。家庭成员互相依赖、彼此分担责任,在尊重和友善的氛围中获得彼此的情感支持。

      不健康团体形成的目的是,损害他人的利益

      与健康的团体相反,不健康的团体之所以结合起来,与其说是为了有利于其他人或其他组织,不如说是为了对付其他人或其他组织。这样的结合可以只在两个人之间进行。不难想象,一个失去自我的人,是多么需要建立多重联系——比如联合虚构的个人或人群,和其他具有相同幻觉的个人或团体建立联系,甚至是和那些,仅仅只是可能具有相同幻觉的个人或团体建立联系。

      为了不良目的结合,除了可以建立正规组织,还可以通过很多极不正式、狡猾、诡秘的方式。在挖掘那些正式的组织形式之前,先来看一下,为对抗他人结合起来的非正式团体。

      当两个人或者更多人,对其他人或组织下定义时,实际上已经结合起来对付那个人或组织了。这种结合,就像其他的任何一种控制关系一样,是正常联系的病态替代。是建立在某种幻觉基础上的。那就是:我们知道那个人是谁,干什么的,那个人将会怎么样,我们还知道,什么对他来说才是最合适的。

      你很可能经历过类似的情况。在《玉米的故事》中,假设那个男人说完那家伙自个找骂之后,我接着说,是的,她就是那样,那么,我已经和他产生了共同的幻觉,并且已经结合起来,共同对付她真实的妻子。在和同伴交流之后,那个丈夫会更加确信虚构人物的存在。更重要的是,他能够感觉到,他已经和我无形地结盟了,而对付的人就是她的妻子。这是个更加病态的关系。

      像其他控制关系一样,结合起来对付他人,也是一种逆向联系。这种结合是建立在共识基础上的,有时大家对这个共识心照不宣,大家或有所作为,或冷眼旁观,共同对付实在的人或人群,而这仅仅是为了支持某个虚幻的念头。

      比如说,当一个恶棍在诋毁和嘲笑某个过路人的时候,有个人加入进来,听到这些恶毒的话还笑容满面,这个恶棍就已经找到了共识。当然,恶棍所说的话都是一派胡言,全是虚假的。人们往往就是以这样的方式,结合起来对付其他人,两个人都受到了幻觉的控制。实际效果是,他们形成了某种共同的幻觉。

      为了和他人结合起来去对付第三方,人们需要寻找共识,这和寻求确认是完全不同的。

      悲哀,多数遭受虐待的人会长期忍受折磨和痛苦

      许多遭受过虐待的人,害怕对别人讲起自己受到的侵扰,因为那些都是让他们十分痛苦的事。他们害怕受到虐待者的非难:恶人先告状,都是你的罪过,活该你挨骂(),这些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同时,受虐者担心在工作场所遭到报复:没人相信他们。他们的抱怨会被轻易地抹去,还会成为各种错误的替罪羊。搞不好还可能被开除。

      甚至,当控制者从幻觉中挣脱出来后,把自己的错误行为告诉其他人,听众往往也很难接受其中的关系。回忆一下吉说过的话,我把这告诉每一个人,包括我的家人和朋友们,他们都没法相信。他们没法理解我的另一面!

      别说没有见过吉的另一面,他们甚至都没有听说过有关情况。就像许多受虐者一样,吉的妻子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自己长期默默忍受着折磨和痛苦。她怕遭到吉的非难,怕吉说她联合别人来对付他。由于她不明白幻觉的存在,不知道自己正处在口头辱骂关系中,所以她感到很费解,但是又说不清楚。她无法寻求别人的确认。

      但是,如果我们依靠其他人组成团体,交流观点和信息,需要某个人来理解并肯定我们自己的经历,特别是在我们的经历令人迷惑的时候。

      例如,被控制者可能会问一个朋友,如果这些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想?经过别人一段时间的评论和否认,许多人都能找到他们需要的确认。这么做的时候,人们并没有联合起来对付其他人。相反,他们只是想确认他们自己的真实性——换句话说,他们是想确认自己没有失控。

      确认是对个人经历的证实和求证,这与同别人达成共识以对付其他的人或组织,是完全不同的。为了对付和控制其他人而达成的共识,会强化幻觉的影响力。

      真的吗?女人需要男人的指导

      诋毁和攻击真实的人或人群是控制者的习惯。当别人相信他们的话,或者当他们没有遇到任何抵制时,会觉得自己行为的正当性得到了确认。假想的人或人群是那么活灵活现、那么完美,而现实中的人却变得一无是处,似乎不存在了,甚至根本就没有存在过。控制者和越多的人达成共识,他们对自己的行为就越加肯定,他们感到自己建立了更多的认同关系。

      联合起来对付其他人有许多方式。下面的这个案例就发生在我的身边,让我感到很震惊。

      我正和一位男士通过电话交谈,事先知道他是一个反对家庭暴力的人。我告诉了他我所从事的工作。

      突然,他说:那好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我什么也不要,对他的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我有点措手不及。

      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连自己做决定都不会,他说。

      他的反应令人惊讶。

      但是突然之间,我觉得我对他的了解,要比以前深刻了许多。他已经在心里给我下了定义,他已预先想象好了,我的思想核心和决策过程。(从某种意义来说,当他奇怪我怎么没有主意时,他已经替我预先做好了决定。这是非常奇怪的)

      他企图用虚拟的方式,来贬低我的现实存在,此时他已经把这跟男性和女性是对立的”(当然不是所有的男性)这种观念结合起来了;甚至他很可能会因此把我预设得很低,把自己抬得很高;或者他会心安理得地制造他想象中的女性形象,似乎现实中的女性就可以如此被贬低。我不太清楚他心里真正的想法。但是,对他有了深入了解之后,我更容易理解一些女性了。她们经常遭到诸如此类的诋毁,因而对自己产生了怀疑,甚至陷入一种极端的控制关系中。

      一个男人在妻子离开之后找到了我,向我反复强调他的信念:女人需要男人的指导。显然,他正处于幻觉的控制,试图像上帝一样去规定女性。这么做的同时,他把自己和想象中与自己想法一致的男性结合了起来。对我说了许多关于他的事情,他感到很无助。他很可能是这么想的,他需要内心指导,他需要对想象中的女性进行外部指导。尽管虚构女性(特别是用这么显而易见的方式)显得很可笑。

      但是,试图去虚构整个人群则是非常危险的。只要这种荒谬的压制行为失去控制,惨剧就会发生。

      有些孤僻的人甚至可以凭想象来完成这一切,抱的是我来对付他们的态度。被传媒广为报道的投弹犯西奥多·卡兹斯基就是这么一个人。从本书的观点来看,他受幻觉的控制非常深。

      19964月被捕入狱,被判处连续3个终身监禁。他被指控,通过邮寄包裹炸弹杀人。大约20年的时间里,一共杀了3个人,29人受伤。在幻觉的控制下,他和很多人联合起来,怨恨科技,视科技如魔鬼,对付那些为发展科技而工作的人们。然后,他就开始了他的暗杀活动,受害者都和他持有不同想法,没有按他的希望去做,或者与他虚拟中的对象不相吻合。

      他相信,只要他给予别人足够的恐吓,施加足够的暴力,再加以足够的威胁,就能把梦想中的世界变为现实。在他的这个世界中,科技没有容身之处。

      信不信由你,联合起来对付他人的现象无处不在

      受幻觉控制的个体,和受幻觉控制的团体,呈现出惊人的相似。控制者可能会说,你在找麻烦,不要以为你能够逃掉。一个街头帮派结合起来是为了对付另一个帮派,他们会说同样的话。

      结合起来对付其他人,是一种悲哀和病态的自助方案。通过强有力的双重联系,来消除孤立无联系的痛苦,就像可的松对皮疹的疗效一样。团体的每个成员都把自己和团体联系在一起,当然,还有想象中的人群,也就是他们给其他人预设的形象。

      通过集体达成的共识,使他们更加确信自己是对的,削减了他们对自身的困惑,显示了他们高于对手的优越性,还能减少他们对抵制者的恐惧。

      结合起来对付其他人的现象可能无处不在。艾伯特给我讲述了下面的故事:

      他在一家生意兴隆的企业工作。每周总要和其他四五名同事聚会两次,讨论各种帐目和经营策略。

      当他做成几笔大买卖,开始自我陶醉的时候,其他同事唧唧喳喳地从他身边走过,都对他看都不看一眼。

      当他贡献出一个点子或者新的看法的时候,却往往会被别人打断,或者得不到任何回应。他感到非常沮丧和不安。他希望能够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效果。

      他的同事对他表现得毫不在意,好像他是个漂浮着的人,甚至就当没他这个人似的。

      他们从他的成功中感到了威胁,所以就千方百计地摆脱威胁。通过这种方式,他们可以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幻觉中:只要他们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他们就是成功的——因此,他似乎就不存在了。

      结合起来对付其他人的条件:

      1.在幻觉的控制之下

      2.觉得自己是对的,其他人是错的

      3.找到其他受幻觉控制的人或团体,双方互相接近,或者单凭想象来完成这一切。

      4.谁错了,该对付谁这一问题上达成共识

      5.加入一个已经替你做出选择的团体。

      毫无例外,非家庭成员当然是局外人

      一个受幻觉影响很深的控制者,遇到某个持有不同世界观的人,特别是,当这个人来自不同的文化背景,对日常事物表现出不同的理解和价值观的时候,控制者就会感到他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他既然站在真理的一边,观点与他不同的人能是对的吗?差异的威胁包括:地区、文化、年龄、肤色、体重、居住时间、生活方式、工作、兴趣、收入,教育、饮食习惯等等,这些差异同时也是分离的迹象。

      有些团体是建立在家庭和亲戚关系基础上的:如兄弟姐妹、姑表姐亲等等。正常情况下,这些团体当然是健康的,但是,在一些异常的案例中,他们也会结合起来去对付不属于他们圈子中的人。非家庭成员毫无例外当然是局外人。

      米拉在一个校区工作,她是个家族企业的反对者,因此她和校区负责人没有任何亲戚关系。可是,在这里,校区负责人把每一个新职位都给了他们的亲戚——从教师到助手。

      米拉得到的评价总是很低,同事们不理睬她,还经常因为其他雇员的错误遭到训斥。因此,她遭受了生理上的巨大痛苦:焦虑不安、突如其来的恐慌、失眠,甚至还有医生都无法治愈的皮疹,越来越重的疲劳感等。她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怎么发生的,她竭力表现得好一点,以避免被进一步排斥,这种压力已经对她的免疫系统造成了伤害。

      我以前在许多压制性关系中,已经发现过这些症状。米拉自己能看得出来,她的同事们在联合起来对付她,让她做替罪羊,他们的行为很明显,但他们并没有考虑这样做正确与否。她明白,在很大程度上他们是矛盾的,但不太可能会改变自己的行为。

      米拉使尽所有智慧,挖掘全部潜力,也没有解决问题。于是她来我这里寻求帮助,并接受培训。

      米拉后来认识到,通过既定规则争取,她完全可以凭自己的力量做得更好。

      实际上,她这么去做了。结果过了若干天,她的皮疹、失眠,还有其他健康问题全部消失了。她说,这是因为,她知道了控制关系的存在,而受幻觉控制的人,总是要结合起来对付其他人的。认清了这些,她也就有信心去改变这一切,她有许多机会可供选择。

      偏见是对幻觉的无限夸大

      如果无法清醒的话,受幻觉控制的人可能会在幻觉控制中越陷越深。他们试图消除所有孤立的感觉,会教育他们的孩子应该对付谁,这么一来就强化了幻觉的影响力。

      当有人因为别人的不同而对其持有敌意时,一般不会使这种敌对态度溢于言表:那些人跟我不一样,我害怕他们,感到自己受到威胁。相反,用其他错误的原因来解释,虽然那些原因已经被歪曲,只是一些无聊的废话,事实上也会强化敌对态度,并且敌对态度会一代一代地传下去,直到他们能够拥有认同感和容忍的观念为止。

      《玉米的故事》中,那个丈夫因为真实的妻子和想象的妻子有差异,经常大发雷霆,同样,那些对别人持敌对态度的人,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因此,他们往往会自己去拼凑一个理由。

      通常,这些理由能够从简单的闲言碎语,发展成一般的真理。它们已经在某种文化中或某个家庭中存在很长时间了,因此它们变得不容置疑了。看上去似乎是真的,好像就是事物的本来面貌。偏见和陈规陋习正是闲言碎语演化而来的。

      当有人把偏见当作真理的时候,偏见就会像电池一样使其充满动力,让大家随时准备去对付其他人。偏见遮蔽人们的洞察力,阻碍清醒的认识,却宣称了解某人或某个团体的实际状况,全然不顾这么做是不是有益,也不论自己有没有真凭实据。当偏见用来对付别人的时候,往往会去贬低别人。

      第一手资料是最客观的,就像逮捕小偷所需要做的那样:某个东西被偷走了,我们发现这样东西在某个人手里。尽管还需要进行取证和审判,以确定这一证据是否充分,我们还是会把这个人作为第一嫌疑犯。

      为了说明偏见的荒谬,假设以下这种情况:我们来到一个婴儿日托中心,看到103岁的婴儿,5个是男孩,5个是女孩,他们的身高、体重、灵巧性和语言技巧各不相同。很显然,他们中每个人的价值与其他人相比,都没有大的差异,但性别歧视者和其他偏见主义者却会认为不然。

      一分为二,格言里有糟粕也有真理

      受幻觉控制的人,会用陈规陋习来支持他们的偏见。陈规陋习是一种错觉,会在某种文化里面得到反复强调,最后被当成真理。能够起到塑造人的作用。它们广泛地存在于电影、电视剧、卡通、连环画和人们的谈话当中。

      性别歧视和年龄偏见是最普遍的。这些对正常人格的蔑视不是很容易显露出来,它们往往会以媒体节目、自编剧目的形式出现。与真实生活不同,演员知道这些不过是游戏而已;但毕竟他们是那样子表演的,有些人因而就接受了这种对人格的蔑视,把它当作规范并在现实生活中进行模仿。

      就像一个凸透镜一样,陈规陋习不过是对现实的扭曲,它用某种幻觉来代替现实,而这种行为又加剧了幻觉的控制力。

      有些格言也为偏见和陈规陋习的存在提供了支持。它们被粉妆成真理,极其危险地把幻觉藏在了权威的背后。比如好奇伤身女人就该呆在家里孤掌难鸣对孩子们应该观其行而非听其言等等。这些格言是站在现实生活对立面的,它们深化了幻觉的影响力。

      当然,另一方面,就像简陋的包装盒里可能藏有珠宝一样,格言也能蕴涵真理。小洞不补,大洞吃苦这一句格言,揭示了系统性原则:事物总是运动的,永不停止,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改变自身的强度和频率。比如说,一条裂缝可能会发展成一条大沟。

      类似的是,如果一个人建立了逆向联系,把他的虚拟对象强加在他人身上(就像现实中的一条裂缝),一直沉溺于此,不想停止(不去修补那条裂缝),他会非常小心,防止他和这种联系的任何分离迹象。他的行为频度和强度将会越来越加剧,直到最后的分离倾向演变为完全的分裂(类似于大沟的形成)

      其他人或许会拥有你所没有的本领——比如说会计师。其他人或许会更准确地预测外界经济的发展趋势——比如说财政分析师。但是,当涉及到你自身感受的时候,你就是自己的权威。外界的权威仅仅能给予建议、提供蓝图,或者是提供询问的机会。

      在谈到生理征兆时,像医生这样有特殊经验的权威,会比帮你照看杂货的人更能搞清楚,让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但从另外一方面,当那个听到临床医生说要忽视自己直觉的女人找到我时,我更想说,在你杂货铺里工作的人,可能比你所咨询的权威更容易理解你的感受。

      尽管如此,我还是认为,当人们愿意放弃与虚构对象的联系时,临床医学家能够提供重要的支持,帮助大家重新建立与自我的联系。

    第二十三章 意见一致和一致性联系

      真实就是幻觉的破坏者

      假想的人和控制者的意见总是保持一致的。他们如此密不可分。好像控制者希望那些他们想亲近的人,遵从他们的想法一样。

      无论是工作场合还是家庭,服从将扼杀创造力

      许多控制者,希望其他人跟他们的意见保持一致。要确保意见一致,最好的方法是和其他人结合起来,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不去反对某个人或某个团体,只是结合起来反对变化本身。为了抵制变化而结合起来可以严密控制现状,使它们保持不变。

      一致性就像胶水一样,将很多人的现实粘连在一起;而一致性联系,就像是分离的海洋上的救生艇。它们使一致性团体确信:事实上,他们是联系在一起的。

      尽管如此,一致性联系也受到不断的威胁,有许多途径可以让小船摇摆不定。比如说真实性所引发的不一致,随时都可能以新的意见、新的兴趣、新的事业和新的生活方式体现,结果就会威胁到团体对现实状况的控制,显然也会破坏他们之间的脆弱联系。一致性联系使人们一直处于无意识状态,深化了幻觉的影响力。从家庭关系一直到同事关系,在那些受幻觉控制的人中,一致性关系十分盛行。

      当幻觉突然降临到某个家庭——将其粘合起来抵制变化时,一致性联系可以把家庭团结起来,只不过用的是逆向方式。如果有家庭成员不接受大家的共同协定,毫无疑问,家庭的控制者就会用排斥、断绝关系、拒绝或者体罚威胁。可以说,对于家庭极权主义者来说,一致性(服从)是必需的。

      一致性联系还可能在工作场所出现。当一致性(服从)优先于创造力时,受到独立倾向威胁的控制者,会对不遵从行为,产生特别的恐惧。其他人的想法、意见、开放性和创造力不仅仅与他们的控制关系对立,而且也威胁到他们的一致性联系。因此,表达新想法和新观点的人,可能会遭到忽视、嘲笑,成为敌视的对象,或者有人会直接告诉他要服从一致性。

      理查德是一名高科技专家,已经受雇于一家大公司将近20年了。

      一天,他打电话告诉我,已经同意调到另一个地区去工作。

      他和他的家人穿越整个国家,他们对未来生活充满了憧憬。

      不久以后,他又打电话告诉我,上班的第一天,就被上司的话惊呆了,在这个公司,服从比业绩更重要。

      他工作的质量和创造性曾经为他赢得赞誉,这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现在,这些好像都不太重要了,至少在这家公司是这样。通过这种不经意的方式,他被告知只要保持现状即可,似乎这就是规范。

      为了获得维护真实的自由,理查德付出了代价。他离开了那家公司,又穿过大陆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找了一份新的工作。

      当多数人都想保持现状的时候,维护真实的风险变得更大。

      伽利略说过一句话,大意是这样的:我们都理解错了。太阳并不绕着地球转,相反,地球是绕着太阳转的。伽利略的发现证实了以前的观察。但是,占据优势的宗教权威,却要求伽利略收回他的发现,因为他的发现和宗教权威的观点是不一致的。

      他们不仅规定人们应该如何做、做什么、错在哪儿了,他们还想去规定宇宙该如何运转,该做些什么。通过虚幻的方式,他们觉得自己和上帝(他们所想象的上帝)结合在一起,共同来对付伽利略。

      他们不愿意接受新的思想,因为这会威胁到他们的权威身份,危及到他们的一致性联系,影响到他们彼此间以及跟上帝之间,用以对付那些异端的结合。

      伽利略不愿屈从,因此受到了宗教审判所的审问,他被强迫放弃自己的思想,并且遭受痛苦的折磨,严重的创伤使他在9年后去世了。他的思想威胁到了当时权威对现状的控制,所以他被认为是反上帝的。

      暴乱产生的根源,来自于暴徒瞬时的一致性联系

      一致性联系中惹人注目的例子就是暴徒心理信徒崇拜。这些恐怖事例表明,在缺乏理解而充斥着敌意的情势下,强制力是极其有效的。

      当一群人为某个目的所驱使时,总是会攻击其他人。最能精确而明了地表明一致性联系的是,暴徒心理——示威者的一时冲动,使简单的抗议变成了一场骚乱。

      在暴徒心理状态下建立一致性联系,最快也最容易,没有比暴徒心理更显而易见的奇怪现象了。幻觉可以很容易地获得成功,几乎不会遭到抵制。思维一致并且诉诸武力的暴徒心理,似乎提供了一种即时解决孤立问题的方案。其诱人之处不仅在于对及时性联系的承诺,而且还有对正当性的集体共识。

      最需要的就是催化剂了。只要有一个人打破一扇窗户,或者扔出去一块石头,那些抱着我来对付他们心理的人,就很容易加入进去,一场暴乱也就发生了。类似的是,群体斗殴也很容易爆发。一个人撞了另外一个人,有人回击了一下;有人皮肤是深色的,有人皮肤则是浅色的;有人说本地话,有人则说外地话。没有关系,在那种紧急状况下,差异总是很容易被发现,幻觉也会及时发挥作用。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一种特殊的结合情况:通过高度组织化形式结合起来的人们,他们一般不会反对其他人,反而为了支持其头领反对他们自己。

      邪教中的控制关系,使信徒唯教主马首是瞻

      邪教的组织最为严密,而且完全是一个虚幻的世界。教主是最主要的控制者,他们为信徒规定了一切相关的意义、目标和功能,甚至还决定信徒的生命。他对所有的决定都有最后决策权,甚至包括私人决定。

      结果,教主成了信徒自身,就像声名狼藉的邪教天堂之门的马歇尔·艾伯怀特那样。在艾伯怀特的诱导下,教派成员加入进来就是为了进行集体自杀。

      像所有的教派领袖一样,艾伯怀特建立了对追随者严密的控制关系。他们就是他的虚拟对象。他知道他们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而且他感到他的正当性不断得到确认,因为他的信徒们甚至可以追随他去死。

      当信徒们失去真实自我后,被迫和虚构的自我建立联系,教主就是他们自我的模型。换一句话来说,一个人失去真实自我后,教主就变成了他的自我。为了维持对整体的控制地位,教主们建立了严格的一致性,他们操纵教派成员,强迫他们顺从。

      就像我们看到的控制者一样,那些教主给他人下了定义:他或她知道其他人应该是什么样子,应该做些什么,并且像上帝那样规定他们的言行。最后,信徒们既失去了本性,也不能把握自己。

      有人问原天堂之门的成员、自杀行为的惟一幸存者,他是否打算引导其他人加入邪教,他说,我们甚至都无法引导我们自己。

      就像拼图游戏的每一幅图片一样,教派领袖和信徒结合起来组成完整的图画。但是,这幅画是看不见的。它只是心理上的一幅画:一种最高程度的控制关系。

      老资格的教派成员可以代表教主成为控制者。为了压制新的成员,他们采用削弱、轻视、侮辱、攻击、降格、贬低身份等手段,企图严重侵蚀他人的现实结构。他们这么做通常不是为了毁灭其他人,而只是要把别人转变成虚幻的人——和他们意见一致的人,这样就能够和他们一起进入虚幻世界。

      过了一段时间,新教徒和准教徒们在系统的训练下,会失去自我联系。就像受到严重虐待的儿童,或处在残酷虐待关系中的其他人一样,他们的交流受到了严格的控制。他们被人监视,一旦有分离的倾向,就会受到处罚。他们被无情地强迫成为虚幻的人群,被塑造成虚幻的人,生活在教主建立的虚拟世界中。

      如果信徒的训练是成功的,新信徒和准信徒会对自身产生怀疑,因而接受教化。事实上,如果他们的信仰系统和个人现实被打碎的话,信徒训练者,特别是教主,就会来扮演拯救者的角色。于是,信徒现实和一个新建构的信仰系统,将会取代原来的个人现实。信徒就是经过这个过程被训练出来的。新成员必须相信他们是有罪的,因此,他们的教主——权力滥用者——就会按照规定好的行动计划引导他们去赎罪

      通过教化、洗脑和日益增加成员间的压力,新信徒和准信徒,会把原来脆弱的个人联系,转变为坚固的信徒间联系。最后,他们就建立了三重联系:反对他们自己的彼此间联系,和教主之间的联系,还有共同的一致性联系。

      我曾经获得一个特别机会,约见了一位女士,她在25岁的时候脱离了教派。她那非凡的勇气感动和激励了我。她觉得自己那段恐怖的经历十分有意义,并且重新找到了生活的目标。当她向我叙述她的故事时,我的认识得到了升华,我明白了,控制者对他人思想的控制,就是对他真实的自我不断攻击。

      下面就是有关那次会面的一些情况。请注意,教主可能是男的,也可能是女的,只是在这个案例中教主是个男的。

      这个教主似乎拥有特殊的本领——一种其他任何人都不会拥有的本领。他对这一点很有把握。他的本领似乎来自于耶稣、上帝或者外星人。好像他的本领就是一个神话,只不过在他这里转为现实而已。

      听说只有这种本领才能拯救自己,也只有他才能扮演拯救者的角色。他还知道他们应该做什么,应该怎么做,他们是什么身份,应该怎么转变等等。他自己则是不容置疑的。盲目自信和对别人的劝教使得他成功地创立了教派。

      隔离是主要手段。信徒们不知道他们生活在一个虚幻世界中。他们和外界联系极少,甚至不允许发生联系;他们被教化得对外部世界的人产生恐惧。他们没有任何参考和对比,不知道我们的现实世界和他们的信徒世界有什么差异。

      信徒们被强制要求服从教主的训导,否则他们就会遭受可怕的惩罚:他们会被驱逐出这个世界,重新回到被教主拯救出来之前待的地方,再也没有人来帮助自己对付恶魔了。

      规则极其严格。成员们可以居住在自己家里,但他们的衣着、开支和活动都必须得到教主的批准。他们不仅和外部世界是隔绝的,而且他们内部也是一样,彼此是孤立的。他们被训导,自己是不可能知晓真理的。

      有个特例,在另一种教派里面,信徒们听说真理,会通过某种神奇的方式到达他们身边,而且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这个现象。这种教派诱导信徒,使他们深深陷入对以前的回忆之中,这种回忆产生的感觉会使他们变得软弱无力,不再注重现实生活,从而完全处于教主的控制之下。

      信徒们必须向教主坦白他们所有的思想,这是为了表示对教主绝对的忠诚。坦白秘密可以被看作是对教主的某种特定支持,它能够进一步提升他们的教主。

      没有人有知心朋友,成员们的信件和报刊都是受到监控的,他们的谈话将受到详细审查。一般来说,私人空间是被禁止的。

      教主可以去任何一个家庭,睡在任意一张床上,到任何一个地方,而且,他的这种侵扰是被信徒们接受的,因为他和他们的联系已经赋予了他这样做的权力。

      教主闯入每一个信徒的脑中,声称这是上帝的旨意。他要求了解每一个人的秘密,并且会利用从其他成员那儿搜集到的信息:他看上去好像是无所不知。

      极其荒谬的是,没有信徒会认识到他们的团体是个邪教。他们会觉得自己是被挑选出来的,是内部人士,只有他们才有幸通过教主得知来自人类以外的秘密,并获得一些拯救生命的本事。

      下面是我和前面提到的那个前教派成员会见记录中的一些摘要:

      教主会无情地击垮其追随者的心智边界……

      我们不能表露出任何感觉,不可以通过我们自己了解到任何信息……

      我们不可以说,也不太可能说。哪怕是一个孩子,也会因为说而遭到秘密的严厉处罚。我们都怕毒打……

      我们习惯于在自身以外寻求安全和指导……

      我们生活在一个精神的监牢里。但我们又被告知,只要我们严格服从每条规则,就会变得非常神圣和高尚……

      我们的人性得不到承认,也几乎没有机会了解真理……

      我们必须表现得很优秀。我们不能有一次失败……

      如果我们做了所谓错误的事,就得面临残酷和粗野的待遇……

      我们内部经常互相指责和发怒……

      教主狡猾地贬低了我的真实才能,我后来才意识到这一点。我当时相信,我不能生活在外部世界里,在那里我什么事情也做不了,而且还会痛苦地死掉。直到现在,好多年过去了,我是在痛苦中,完全认清了他所有骗术的实质。

      脱离教派意味着脱离家庭和自己理解的一切。

      那你是怎么逃脱出来的呢?我问她。

      她回答道:

      我接受了他们的信仰,并且达到了极至,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些东西毫无意义。他们还有其他许多既无法证实的东西。

      我在夜里悄悄溜了出去,坐在自然界的黑暗之中。有一种和某种真实的东西,联系在一起的感觉。

      我的本能看起来是可靠的,是它驱使我这么做的。

      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一直在读一本杂志。很显然他们也看过了。他们开始发现我的思想和他们不是很一致。结果是我被下了最后通牒。

      大约就是那个时候,另一个信徒把她痛苦的秘密告诉了我:我们的教主曾经强奸过她。我告诉她我相信她,星期六晚上,这种事情在我身上发生过不止一次。接着,星期天上午,我又会听到他布道,他就像个上帝一样。我难以把这一切和那件事情联系起来。我本来几乎都已经把它给淡忘了。如果不是听到她的遭遇,我是不会想起来的。

      通过某种途径,我离开了那个教派,虚幻世界的生活结束了。我的父母和家人对我来说变得遥不可及了,因为,我就是在那个教派里面出生的。

      获得重生——

      这经历了很长很长时间。这一过程按照其固有的节奏慢慢展开。我也没办法操之过急。学习对我来说帮助很大。

      我一直不知道我还有些才华,直到我能够回忆起以前的事,并且开始因为别人说我无知而感到很难受。我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和打击,自己痛苦地哭了一场。

      不断的学习对我的恢复很有功效。

      我几乎不间断地读书。

      我开始写作。

      我加入了成人和儿童酗酒治疗协会,它对我帮助极大。

      就像我们看到的一样,一致性联系可以以多种方式出现。控制者们企图通过多种方法来控制他人,比如成为暴徒的一员来对付其他人;和其他人结合起来反对新思想;强迫新的信徒或潜在信徒;或者甚至成为一名教主——最极端的控制者。

      控制者似乎有一种做出控制行为的冲动,如果他们自身没有痛苦的话,他们总是要通过这种或那种方法对其他人施加压力甚至痛苦。我们研究得越深入,就会发现控制者出现的地方会越来越多。会不会因为他们的需要和数量太大,让人觉得至少在有些情况下,他们的控制行为是正常的呢?

    第二十四章 永久化和制度化的控制

    第二十五章 强制性力量

      强制性力量如此有力,如此坚定,如此持久,不容忽视。因为它是人类意识的本身。

      谁都希望摆脱贫穷和压迫,渴望更高的精神享受、更稳定的家庭、更安全的街区以及更健康的环境。与此同时,在我们的内心,是否还处在一团迷雾中——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混乱?

      虽然我们对暴力、虐待、崇拜、黑社会、宗教战争,做出无数的解释,但似乎还不清楚它们发生的根本原因,也就是说,我们不明白它们的本质是什么。大多数人追求完美,但事实上,我们这种所谓的完美,并没有产生我们期待的世界。事实使我认为,这里有一种我们看不见又没有重视的力量。

      如果我们确实认识到这种力量的存在,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创造出一个更加和平安宁的世界。

      当然,因为被幻觉控制的原因,那些企图压制别人的人,并不理解是什么促使他们这样做。当抱怨他人的做法不再奏效时,他们也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压制行为,这时他们会不知所措,本能的反应就是为自己辩解。

      我知道,我的窘迫状况完全是咎由自取。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认为,只要她这么做(不这么做),我就不会一错再错……

      ——G.L.

      如前面碰到的哲一样,G.L.意识到他的压制行为,破坏了自己的生活,但他十分困惑,和吉的想法一样,他想知道,是什么让我这么干的?

      如果真的存在强制力量,那么,它是什么?

      只要活着,你就是社会动物,与人交往实在是太重要了

      我们熟悉一些力量。它们像能量一样在我们体内涌动。

      比如,创造力量、情感力量和社会力量。

      因为我们自身具有创造性和情感,所有我们是社会动物。让我们简单地探讨一下这些力量,这样,当我们遇上强制力量的时候,我们会看得更加清楚。

      首先是创造力量:我们需要体验我们的创造行为,我们感到有一种力量,促使我们发挥创造力,给这个世界带来一切,从神秘小说到宇宙飞船,从手工贺卡到科学、艺术、制度以及家庭。创造力量促使我们进行创造。我们有意识地运用这种力量,我们尽情发挥灵感,并把我们的构想变为现实。

      但即使是这种力量也会适得其反。为什么像这样一种伟大的力量——它来自于人的内心,给生活带来创造与活力——还会走向分裂和分解呢?我们马上就会找到答案。首先让我们看看另外两种力量——情感力量和社会力量。

      像创造力量一样,情感力量也会具有压制性。当我们失去的时候,我们悲伤;当我们战胜逆境的时候,我们欣喜若狂,并且充满激情地继续奋斗。情感赋予我们力量,影响我们的选择,使我们的生活变得有意义。情感促使我们决定维护正义、反抗压迫、解决难题。情感使我们的生活丰富多彩,让我们对人类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但情感力量也会走向反面。这样一种伟大的力量,来自于人的内心,给生活带来极大的创造和活力,有时也会走向冷漠、敌意和憎恨。

      最后,我们看看社会力量。我们是社会人。在人类历史的早期,我们在社会环境下参加社会活动。在过去的岁月里,我们组成部落以抵御自然界的侵袭。今天,我们建立组织、制定制度,以提高我们的生活质量。

      有一种力量驱使我们与其他人接近。一个婴儿不与其他人接触,即使他吃得饱穿得暖,也活不下来。如果没有别人的帮助,无法自理的孩子是不能够生存下来的,与人交往是多么重要啊!

      但社会交往的需要,也会产生负面效果。这样一种伟大的力量,来自于人的内心,给生活带来无限的创造和活力。

      但是,极端的冷漠、孤僻和偏执,会使这种力量丧失作用。

      如果有的人去破坏而不是在创造,暴跳如雷而不是去思考,与别人格格不入而不是主动交往。很明显,一旦强制力量落到了他们的头上,不经意间,就击败了创造力量、情感力量与社会力量的正面效应。

      正如我们是具有创造力、情感和社会属性的人一样,我们也有联系性。并且,正如我们在力量的驱使下,体验我们的创造性、情感和社会本质一样,我们也同样在力量的驱使下,体验着我们的内在联系。

      很明显,强制力量就是人类意识本身,这种意识渴求真知,寻求体验自身的联系。这种理解,对我们的日常生活产生着深刻的影响。

      这种需要十分强烈,因此那些无法体验到自身联系的人,只好臆造出一些联系,制造出一些不存在的人,想象出一个虚幻的世界,以此满足这种需要。

      只有当人们失去与自我的联系,或是这种联系遭到削弱,并且他们不能与别人建立联系时,才会用虚幻的方式生造出一些联系。这些虚幻的方式带来了控制关系。

      控制关系不是理智的产物,也不是真正的联系。它们只会把别人吓跑。

      现在,让我们看看那些强制力量之下的人,是怎样寻求联系的。

      在人际交往中,人为制造联系,结果是可怕的

      当处于自我分裂的状况时,不管是受到伤害、家庭原因、文化影响、吸毒还是别的什么,此时他()都已经失控了。

      但是在某种力量的驱使下,每个人都需要感受到联系的存在,既感受到自身内在的联系,也能感觉到和他人的联系。这时,他()就会沉浸在幻想中,然后把幻想强加到真实人的头上,以为这样可以满足自己的需要。恰恰相反。他们努力保护着自己幻想出来的联系。结果他们成了控制者。

      在人际交往中,控制者努力维护自己的幻想,这往往导致了口头或身体上的虐待、背叛、暴力,有时甚至造成了谋杀。这样制造联系,结果是可怕的。

      因为无知,控制者把被控制者抓在手中,决定着被控制者的一切,就好像他们洞悉了被控制者的内心世界一样。控制者不知道强制力量的存在,也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联系,于是他们不断感到自己受到了威胁,似乎被控制者要离他们而去。因为要维护自己的地位,他们常常恶语伤人,成千上万的人对我说,这种口头上的伤害比身体上的伤害更厉害。

      ●“你总是想逃脱责任。

      ●“你总是自找麻烦。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见好就收。

      ●“你总喜欢这么干。

      当控制者这样干扰别人的生活时,他们以为联系建立起来了,十分得意自己的行为,因此他们不会注意到别人正离他们而去,也意识不到自己行为的影响。但是,几乎所有和我谈过话的人都说,因为被别人当成控制目标,他们觉得自己支离破碎,似乎整个人像机器一样被拆得四分五裂。

      无论是批判或反对一个小小的选择、一个小念头、一个观点,或是对别人的一种感觉,控制者不管明白不明白,都想插上一手,这就是分裂过程的开始。

      如果控制者成功地对某个人下了定义,那个人至少会失去自我感觉,进而失去一些自由。如果人们依据别人的评价,而不是自己的体验做出选择,他们就会在生活中处处碰壁。当人们失去了自我感觉,别人的闲言碎语,就开始塑造着他的自我认知。我想我过于敏感了。我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当幻觉发挥作用时,有着良好目的的人常常不知道是什么控制了他们,那些被控制者也是一样。在两个人的交往过程中,强制行为的结果是令人恐惧的。给别人随意下定义与炸毁大厦是一回事儿,这种压迫行为来自于控制者的非理智行为,虽然控制者只是想建立某种联系。

      强制力量,其实是一种寻求社会认可的需要

      被控制者期望别人的理解,内心充满了惶恐与震惊,压力使伤害越来越复杂,常常让他们痛苦不堪。

      没有人愿意别人给自己随便下定义,可是,被控制者不知道控制的本质,不知道控制关系背后的强制力量,他们常常会把生命,耗在改变压制者这件事情上,或是努力去证明自己并不像压制者说的那样,反对别人对自己的胡乱评价。

      例如,一位女士在工作中,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但她会继续工作,认为这样做或许可以得到尊重,证明她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直到她再也不能忍受这种非人待遇时,她才离开。可到了那时,没有人相信她曾经遭受过不公正的待遇。即使她确实受到过,人们也会问,怎么可能忍这么久?

      没有人能证明谁是控制者。这些努力本身并不能打破幻觉。事实上,被控制者越是可靠、有力,控制者越感到受到威胁,于是,他们便加紧对被控制者的压制。

      很明显,控制并不仅仅是让某人做某事。控制意味着一种着了魔似的斗争,控制者力图避免飘浮不定的自我感觉——就是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分裂感。那些碰上控制者的人,常常感到很惊异,他们不知道别人为什么想控制他们;同样,控制者发现自己生活在虚幻中,被逆向关系所包围时,控制者也会感到惊异。

      最极端的情况是,控制者会试图消灭这个世界上,与他的想法不合的一切。希特勒就是一个极端的例子。在他小的时候,可怕的虐待使他早早地完成了自我分裂。

      人们制造出一个虚幻的世界,一个整齐划一的世界,并且把这个虚幻的世界强加到别人的头上,这时,他们就可以对很多人施加压力了,想当年,希特勒就是这么做的。他们会引爆一场战争。

      有的人有时被幻觉控制,而有时却可以保持清醒(他们不走极端)。当他们遭到了不同寻常的压力,或是因为身体不适而痛苦不堪的时候,他们会突然失控。如果他们不能把握自己,他们就会力图去控制别人。但是因为他们在幻觉中陷得不是很深,所以,一经提醒,他们就会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他们会道歉,并且寻求帮助。有时他们只是需要一种提醒,让他们知道幻觉正在降临。

      了解了强制力量,明白它是一种寻求联系的需要,那么我们就向那些执迷不悟的人提供了一个机会,让他们能够清醒过来,结束自己的幻想。

    第二十六章 真正的联系

      简单说,觉得自己并不孤立,就意味着把自己看成整个世界中,一个有意义的部分。

      我们生活的社会,是以一种神秘而真实的方式在相互联系,明白这一点十分关键。

      以自己的仁爱与他人联系,与周围的世界息息相通,我们就成为自然的一部分。认识到这一点,有助于控制者抛弃控制关系。

      即使他们感到茫然,处于自我分裂的状态,只要他们明白自己实际上并不孤立,他们的焦虑和恐惧就会得到缓解。

      同样,这样的认识也有助于,被控制者勇敢面对精神上的侵害:我有权利存在,我是宇宙的一部分,我不能被抹煞。如果我们想彻底了解控制的本质,我们就必须搞清楚正常的联系方式。

      人与人之间正常的联系,是一种心灵上的联系

      我们通过心灵联系与他人交往,与这个世界同呼吸、共命运。

      人与人之间需要心灵上的交流,这种心灵的交流,来自于我们已有的联系。即使是小孩子,只有两岁大,就已经会体验这种联系了,除非他们失控。

      大家虽然可以从一些通俗文献中,看到这种内在联系,从系统理论到迪派克·考普瑞的作品,可能对我们都有影响。但大家还是没有意识到,忽视这种联系造成的严重后果。

      我曾经与许多人谈心,他们非常想放弃自己的幻想,学会与别人坦诚相交,特别是希望与那些有特殊关系的人搞好关系。虽然恐惧和失败的经历,给他们带来了许多障碍,但至少,他们感觉到了自己的内在联系,这有助于他们放弃控制关系,不再试图控制别人,乐观地面对未来。

      当控制者正视他们的恐惧和感觉,就能够开始与自己的内心进行沟通,此时,他()明白了自己的体会。清楚自己的感觉、知觉、直觉,能够对它们进行评估,并将其融合在一起。此刻,再也没有必要去幻想什么了。

      明白了自己的内心世界,就会感觉与自己心灵是相通的——能体验到自己的内在联系。并且能够感觉到与别人的联系——体验他们的相互联系。于是,他()们不再需要利用控制关系寻求安定,他()们的内心是宁静的。

      有的人很难体会到自己的内在联系,原因之一在于,西方文化重视外在感观、排斥内心体验,信奉哲学上的二元论。这种哲学观点认为,宇宙是二元的,当我们说上帝的时候,就认为上帝与我们是分离的,似乎我们与神的意志毫无关系。这种二元论,排斥对联系的体验。

      有些人没有认识到自己是世界的一部分,因而也意识不到自己的内在价值,因此,他们为外界的力量所左右,会想象出一尊神。他们认识不到自己的价值,甚至觉得自己不值一提,相反,对于身外之物顶礼膜拜。这么一来,他们就抛弃了自己的本性,丢掉了内在联系,于是感到彷徨。

      尽力挖掘你天生的和谐感,它有助于防止人格分裂

      当我们探索人类精神及宇宙时,我们能感受到客观世界给予我们的帮助,它的恩泽遍及我们每一个细胞。让我们想想那个毅然出走的女士:……坐在自然界的黑暗中,一种与真实之物相融合的感觉油然而生。

      建立控制关系,共同反对他人的现象非常普遍,悲哀的是,最后的结果——它取代了我们的联系感。

      让我们找找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个问题,重新意识到我们的相互联系。

      最普遍的方法之一,就是发掘我们天生的和谐感。

      越来越多的人认为,所谓和谐感就是把世界看成一个真实的整体,人与世界和谐的存在。著名心理学家亚伯拉罕·马斯洛描述了很多种不同的感觉。压制者认为,一旦他们有了这种感觉,对世界的看法就改变了,感觉与世界融为一体,体会到人与世界的和谐。

      我问我的4个朋友,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觉得自己与世界融为一体?他们都毫不犹豫地回答,。有个人还经常有这样的感觉。

      他们的体会大同小异,都十分深刻——他们深深感到安宁、平静和永恒,他们感到安全。其中一个人说,他这种感觉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仿佛感到永恒力量的存在。

      不同的传统用不同的方式来描述这种感觉:片刻的宁静、变化的体验、顿悟等等。

      很多人发现记日记——每天花上几分钟写下自己的内心感受——有助于增强与这个世界的和谐感。或许这种方法十分重要,它的提倡者说,它特别有助于防止自我分裂。

      我们重新审视宗教的起源,如此一来,也能够理解我们的相互联系。最初意义上的宗教,实际上是一种体验内心的方法,它的作用在于牢记我们的内在联系。不同种族的文化,也证实了这种联系的存在。例如美国土著居民的文化和宇宙观就是如此。

      每个人都是真实世界的一份子,生存在一个和谐的生态系统里

      近年来,环保运动使我们明白,我们与这个世界的生态系统密切相关。我们吃下一块肉,就等于把环境的一部分融入了自身。物理学家大卫·波恩写道:

      在植物的成长过程中,它们与周围的环境保持着物质与能量的交换,难道我们能说生与死有什么明显的区别么?

      很明显,一个二氧化碳分子,穿过细胞壁进入植物的叶子,它不会马上激活,一个氧气分子被排放到空气中,它也不会马上死去。在某种意义上,生命本身就可以被看作是一个整体。

      量子物理学出现以前的很多年里,人们相信宇宙就像是一部机器——它由相互独立的部分组成,像机器一样运转。这种观点在一定程度上对我们有利。比如,在这种观点的帮助下,我们可以计算出火箭和卫星的轨道。

      但是,20世纪初期,这种观点出现了问题,量子物理学的发展为我们认识世界提供了全新的视角。

      量子物理学告诉我们,我们是由一些细微的物质组成的,这些物质微乎其微,肉眼无法看见,它们相互联系,相互影响。我们所说的物质只是一种空间,生命的起源是不可见的——我们只能通过观察结果,来证明这些物质的存在。这就是量子——物质的核心。

      我们能够考察物理世界中的量子现象,也可以考察每个内在无形的个性。这种观点认为世界上有两种无形的物质。它们似乎处在我们所说的意识之中。

      系统理论随着量子物理学的发展而发展。这种科学告诉我们,这个世界是由不可见的物质组成的。这些不可见的物质为这个世界创造着秩序。这种观点认为,它们如同意识一样,与我们发生相互作用。有些人简单地说:它就像万能的上帝一样。

    第二十七章 最奇怪的矛盾

      自由赋予我们个性,让我们定义自己,创造价值,每个人自由选择的权力是神圣的。

      我们是世界的一部分,但我们又与众不同

      实际上,我们与世界既有区别,又有联系。让我们仔细体会体会,因为我们是否能够摆脱压制,获得自由,可能取决于我们是否懂得这一点。

      听起来似乎有些矛盾,当我们体会到自己的内在联系,就能够体会到我们的不同之处;内在联系就是我们特有的联系。而我们的相互联系,是我们与外界之间的联系。

      我们已经见过那些对自己内在联系一无所知的人,至少从理智上说,你会发现他们好像都变成了别人;我就是你——我很清楚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要干什么。

      宗教和科学,不仅仅让我们看见了隐蔽的事实,我们的相互联系,还引导我们明白自己的不同之处。比如,宗教不仅告诉大家,人与人之间是相互联系的,还指出我们都是具有个性的个体,都要为我们自己负责。科学不仅指出我们都是相互联系的——观察行为影响观察对象——而且观察者本人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人。

      理解分裂和联系这对矛盾的另一种方法,就是搞清楚:在一定意义上,你与自然相互区别(你可以观察自然);在另一种意义上,你是自然的一部分(你来自于自然)

      即使是人类的集体行为,也可以看出,我们是既有区别又有联系的。一个人感到与周围的世界和谐一体的同时,他也会明白自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个体。

      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是完全独立自主的。他们会谈论自己的感受,并会停留在自己的记忆中。他们不可能失去个性,如果失去了个性,就不会有自我的特殊感觉,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记忆。

      我们既有区别又有联系,这是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事实,因为明白这一点有助于避免逆向联系的需要,所有的事实都可以证明这一点。

      例如,有一位女士和女儿建立起了逆向联系:你不想那么干。”“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是那么想的。”“你什么也不是。”30多年来,她的女儿一直在试图引起母亲的注意。但是她的母亲,我称她为薇,她只和假想中的女儿打交道。薇知道自己女儿是谁,想要什么,应该做什么,想去做什么,以后会怎么样等等。

      我和薇谈话以后,她参加了我的一个研究小组,她发现自己对待女儿的方式变得理智多了。一旦薇懂得她自以为知道的一切其实并非如此,只不过是一些虚幻的念头罢了,就明白了女儿是有自己个性特点的,最重要的是,她和女儿血脉相连,她们在精神上是相通的。她完全清楚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意识到曾经试图控制自己的女儿,感到十分震惊。她过去完全不知道说那些话的后果。

      薇放弃了假想的女儿。尽管内心承受着痛苦,她还是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内在联系,面对着自己的内心感受,她逐渐与自己建立了牢固的联系。她不再失控,她可以将自己与女儿区别对待。她会把女儿当作一个有个性特点的人。

      薇取得了不小的进步,她甚至可以让自己的女儿随时提醒自己,防止自己再次陷入逆向联系之中。她女儿对薇的幻觉保持警惕,一旦发现,马上告诉自己的母亲。最后,薇胜利了。

      两个人如果毫无区别,他们之间不可能存在交流,因为这样的交流是毫无意义的

      我们可以在很多方面,找到自己的不同之处。例如,我们有自己的精神边界;有选择的自由;可以自己评价自己;有自己的个性特点。

      现在,让我们简单看一下联系中的独特之处。

      像细胞一样,每一个人都是相互独立的,都是整体中的一部分。事实上,我们的精神边界不仅将我们区分开来,也使别人可以与自己交往。当两个人相互交流的时候,如果两个人之间毫无区别,这种交流就没有任何意义。

      恋爱过程中,如果双方不把交往对象看成有个性的人,他们就不可能相爱。例如,一个打老婆的人说,我太爱她了才打的!他不是在说,而是在指泰迪(一个假想的爱人)。在这种情况下,泰迪取代了真实的人,被打的却是真正的人。

      幻觉,包括前面提到的泰迪幻想,帮助我们了解了控制关系,明白什么可能成为控制者幻想的对象。它使我们理解,控制者的行为为什么变得不合情理,为什么他们试图控制别人,为什么他们不能理解和尊重别人的个性,以及为什么无论抱有什么目的,他们都要受强制力量的驱使。

      没有自由,认知能力就会减退

      对区别与联系这对矛盾的探索,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收益。这个收益在于:从探索中,我们不仅可以学会如何解释这一矛盾,还会搞清楚什么是控制行为的对立面。我们的收益就是自由。

      自由,像意识一样,来自于宇宙,像上帝一样降临到这个世界,来到我们中间。自由使我们所有人联合在一起。在这个意义上说,我们的区别与联系都统一于自由之上。自由既属于个人也属于大家。我们做出选择的时候,自由就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当我们享受自由,探索宇宙的时候,我们都肯定了自己独立的个性。

      选择能力是我们最基本的自由。当我们给自己下定义的时候,我们就开始了选择。当我们追求生活意义的时候,我们也是在选择。

      越清楚自己的为人,越留心日常生活,我们就越能增强自由的力量——选择的能力。自由依赖清醒的头脑。如果我们头脑迷糊,就不能得到自由。

      别人对你说三道四时,常常会让你头脑迷糊。控制者的迷惑带来了逆向联系,而强制行为又导致了新的困惑。当别人对我们下定义的时候,我们的自由受到了侵害,这是因为我们的意识受到了干扰。

      认知与自由之间存在着必然的联系。没有自由,我们的认知能力就会减退。没有清醒的认识,自由也不长久。如果我们失去了选择的自由,生活就会变得没有意义。生活没有了意义,剩下的只有绝望。

      想想我们最初提到的那个杰克,当别人从外到内地、逆向给他下定义的时候,他陷入了迷惑之中。他没有评价自己和追求生活意义的自由。我想我没有受伤。

      进一步看,侵害自由的行为既否定了自由的普遍性(联系),也否定了自由的特殊表现(区别)

      我们已经知道了压制者是怎样制造控制关系的,明白了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搞清楚了他们背后的驱动力。很明显,打破幻觉不仅解放被控制者,也解放了自由本身。打破幻觉,是一个意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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